舊愛,是走廊盡頭積灰的門
- 彌詩

- 10月30日
- 讀畢需時 2 分鐘
走廊的燈泡閃了一下,遲疑了半秒才願意吐光。
我插鑰匙進門時,竟還有一瞬荒謬的想像——他會否坐在沙發上,抬頭問我:「返嚟啦?」
當然沒有。這種畫面只存在記憶裡,像舊相片邊角的折痕,模糊得不太真實。
我後來才承認,自己懷念的並不是這個人,而是他的曾經——每天都選擇站在我身旁的曾經。現在的他仍然活在某處,但在別的城市、別的日常裡,和我無關。這個分別,說穿了就是死亡的一種——不是肉身的死亡,而是角色的消失。他在我的世界裡,確確實實不復存在。
日子還是要過。鬧鐘一樣在七點響起,我學會每天早上對著鏡子說一句:「今日都要加油。」心口沉甸甸也迫自己刷牙、沖咖啡、搭地鐵。













